3、我们登山,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三点了,厨房里忙得有了眉眼,刚刚准备上桌儿
建文舅舅说,她舅舅来了
爷爷说,小军,你上来,今日你要坐到炕上来哩,其他人快点儿坐,连忙!吵嚷着让谁上炕让谁上座
我叫着让二爸上来,二爸不上来,二爸被人拥着坐到地下的一桌上席
刚坐定,建文和国琪一遍一遍地上菜
方方约六十公分的桌面上放了酒盅酒壶筷子只能摆六个碟子,其他四个碟子只好陆续叠摆在碟子与碟子的空档上面
国琪敬了酒,敬到我该叫张爸的张爸面前他也叫张爸
爷爷说,今日大家能坐到一搭,是缘分
只说了这么一句,见只有炕上人听着他的话而地下的人却闹纷纷地动着筷子说着下菜话,爷爷只好重新开头,说,下面的人吃着么也听着,今日是给淑娟和建文换盅哩——总算给一席菜安了个名堂,如同给一篇文章定了题目与基调——请媒人给大家说两句
我爷爷平生无甚不良嗜好,唯喜喝罐罐茶,抽旱烟
其实罐罐茶和旱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茶叶是几乎成为末状的茶叶与更多尘土的混合物,倘若不煮着来喝,那少许的一撮茶叶就不够沏就一杯茶水,何况茶叶末子不会沉入水中,飘在水面,一口必将饮之殆尽
旱烟是在自家自留地的一角种植的非常劣质的烟草,叶片窄小厚重而叶梗甚多,需在土炕上炕干后先用铡刀铡碎,而后用剪子再铰,抽的时候还要在手掌中使劲揉搓后才可装进烟锅里面,味道辛辣而呛人
倘若那时有我如今随时可喝的龙井、铁观音、竹叶青、碧螺春等等,谁愿意去喝那苦涩的难以下咽的土茶?倘若那时有我如今日常所抽红塔山、三五烟等等,谁又愿意抽那辛辣的足可呛疼人的五脏六腑的旱烟?只是我小的时候,常常围在爷爷的火盆前,给他熬茶装烟,或者我今天喝茶抽烟的习惯与之不无关联?亦未可知
从看到大麻子上头长出青青的刺球,从来到青青的刺球渐渐老练形成玄色,又咧开了小口,咱们才特殊激动地去摘了少许回顾
剥开软软的刺球,露出内里小小的卵形的大麻子籽,上头充满了灰白与驼色相间的斑纹
19、始终是朋友,怎样都越不了那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