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鱼群,心里的些茫然
我在束河,已经两年
依然觉得容易迷失,依然象一个陌路人,喜欢在这个乡村一样的小镇上徘徊
默默地看卖菜的妇女出门上街,她们端着菜走过清静的巷子,边走边在叫卖
她们的菜,刚才从地里拔来,数量不多,用撮箕端在手腕里
她们卖菜,要一家一家地问,一个店铺一个店铺的介绍自己手里为数不多的产品
当有人走过她们身边,她们便问道:你家要菜吗?本能地把手腕里的菜抬到显眼的阳光下,让别人看个清楚
我看到,许多人家都要买一把她们的菜,并且不喜欢讨价还价,因为都熟悉了,知道她们的菜价格十分便宜
他们羽毛洁白,象鸽子一样咕咕叫,在阳光下为爱人温柔地梳理羽毛
你病了,残了,老了,丑了,他不在乎
别人看你用眼,他看你用心
你痛就是他痛,所以他不会伤你;你笑就是他笑,所以他不忍弃你
这样的男人,未必会送你钻戒,因为今天送你,明天就可以送她,后天又不知送了谁
他或有钱,或无钱,或有才,或无才,或英俊,或丑陋,但是,他始终乐意和你坐在一起数星星,始终有耐心为你褒一锅肉汤,等你们老得再也数不动的时候,他始终愿意陪着你看哪怕一个最八卦无聊的电视
他能五十年如一日守在你身边睡觉,你们两个老夫妻躺在暗夜里,彼此相爱,就象两个化装成平凡人的天使
小伙子道了声谢就走了
他刚一外出,三位老妇人就用拳套上的一个指头和一个假指甲做了一根手指头
而同声,小伙子由于内心从来想看看这根手指头,通夜没能安眠
发亮了,小伙子穿好衣物,跑到这所屋子
再见了,我童年的好伙伴,可惜呵,你一滴酒也不会,不然,我就会大醉在这春的蒲公英的山弯里了
吃过午饭,我想到办法,扯下两页旧书,叫奶奶包几片玉米饼子
奶奶问也不问,将笸箩里剩下的全都包进去
一如平常叮嘱我,别顶风吃,灌了风肚子疼
我攥着干粮走出院子,奶奶在后面自言自语,小孩子连筋打的快,放下碗就饿
我听了,头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