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工夫,车子进了家门
妹妹们也前前后后地从自已家赶了来
等候在院子里
都和妈开玩笑说:“瞧!我们的老摩的司机拉了个阔太太,问她要双份的车钱……”妈那个乐呀!去你们这些没正行的丫头,你姐大老远的回来了,快去给你姐打水,让她洗洗
我这就去做饭,你姐坐了大半天的车肯定累坏了
小妹做了个鬼脸,说了声遵命,得得得地打来了洗脸水,我拉过儿子先给他洗了手脸,然后自已才洗
小妹在一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瞧见了吗?谁的孩子谁心疼,你疼您闺女让她洗,她还想先给她儿子洗呢!”小妹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小院里荡漾着一片欢乐
雪峰渐随车窗的移动而消失
继续前行,路面有些结霖了,还好开车的是一位车龄老练的朋友,天寒地冻并不能阻挡我们的行程
我们挽起裤腿,一头扎进摸螃抓虾的战斗中,螃蟹一般是在大的石头下面躺着,如果翻开一块石头下面没有的话,就会把石头复原,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可能是怕螃蟹来的时候发现巢穴被动了吧
记得有一次父亲从沙洞里摸螃蟹,我看着他的整个胳膊都伸进去了,我当时担心螃蟹会不会夹住他的胳膊啊,但看着父亲一脸兴奋,并且不断朝我说这是一个螃蟹窝,直到父亲把手拿出来的那刻我才松了一口气,那一次父亲共捉了了三四只,从那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螃蟹藏身的地方也不只是石头
和树叶相依相伴的便是那半米高绵延弯曲的凳子,说不好它是什么凳子,它的地下是参差不齐摆放的石板,而上面是一条条木头拼成密密梯子形状的凳面
最喜欢这种凳子,即使冬天坐上去,也不会觉得寒气太重
一块块石板摞高,一层层,像被风雨侵蚀过似得,棱角被磨得很柔和
树叶是黄色的,木头的凳面风吹日晒之前的橘黄也没那么耀眼,相反变得很柔和,焕发出淡淡的金属石的颜色,看似冷热软硬不一的东西,此刻却融为一体,不会觉得谁突兀,也不会想谁在这里是不合时宜的
他听着哭,犹豫不决
他听到萨尔萨的叶子,在黄昏时看到了几只鸟
最后,我终于走了那个方向,在她的手里塞满了糖
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