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慢地移动着,车站的月台上,他的父亲慢慢地被抛在了后面,他想说的是他的话
所以,我要拥抱家乡的冬,努力的在严酷的寒冬后迎来一个美丽的春天
说着又拿起梳子把女子的头发梳理得井然有序
男子领会浑家平常最佳美,耳朵垂上挂着长长的金耳坠,耳坠的最下方悬着一枚金叶子,跟着头的转化而动摇,在道具下褶褶生辉
那是他加夜班干私活节衣缩食攒下的私租金买给她的,自从给她戴上就再没有摘下来过
她笑时闹时,金耳坠便在她厚厚的耳朵垂下荡来悠去,看得男子心暖暖的,摇得男子的心软软的,跟绿水一律的柔
我越是思前想后,想想这些年你对我的种种变化,越是感到胸口郁气难平,恨不能一苍蝇拍将你拍死,但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只是将自己眼里的泪水半宿地流,流着流着,就流到了梦里头,忽然发现梦中的你面目也很可憎
面对着那又黄又硬的馒头,我感觉“年”似乎已经像沉重的车轮碾轧过来了
我窒息着
它又像一把刀,把我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残忍地把我晾晒在冬夜里——一个被人们称为“除夕”的夜里
对“年”的恐惧似乎从那夜开始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引申开去,我开始对所有的节日恐惧,我总觉得欢乐属于别人,就像别人手里的鞭炮,你是只能听到响声的
岁月的更迭交替如期把“年”送到我跟前
我冷漠地对着它残忍的笑意
我选择看书,也许只有思考会把我对它的敌视上转移开来
要么昏睡,在混沌里逃避“年”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