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捧着母亲前几日寄来的端午节佩物:亲手缝制的布料荷包、笤帚、篦子和桃
每年母亲都要这样做,从小到大我总在端午节时能佩带上她作给我的礼物,我也真的因此避开了种种邪难
而我始终不曾给予母亲多少抚慰和福祗
狗尾巴草抽穗的时候,堂姐抓鱼就不带我了
她说我太笨,甩到岸上的鱼也能弄跑
我说我又不是每次都那样
堂姐说你就是笨
我说你不带我就跟爸告你状
堂姐说你告状就不给你吃鱼
我不能不吃鱼
堂姐说不如这样,你在岸上等着,我教你编草人
堂姐拔了一把狗尾巴草,教我编草人,草兔子,草老鼠
又岂在朝朝暮暮
过甘肃煤都窑街镇,穿梭绝壁绝壁的享堂峡,就达到了大通河汇入湟水的湟水流域的湟水谷地了
沿民小头等铁路穿老鸦峡、过鲁班亭,又回到了乐国都
八年的独立生活终于迎来了解放一样,我回到云南,没人认识我了,连那些昔日的朋友也对我的变化感到惊诧莫名,谁还能接受一个满口外乡人口气的朋友,母亲也外出多年,了无音信,于是我再次在大高原上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每一股山风里带着的凛冽气息把心置入了悲凉,连两个妹妹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我在我的故乡成了陌生人,又是那种漂泊异乡处境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马致远千年前读出了我的心声
唯一能和我平等地用同一种语言交流的继父把我视为陌路人,他对我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好像很不适应一样,他几乎很少和我说话
沉默中我发现,大高原啊,我心灵的原乡拒我于千里之外
在考上大学那年我突然萌生了回生父家乡的念头
那儿是山东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