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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大尴尬:开始吃饭了,未来的岳父大人爱喝口小酒,自己平时不喝酒,又不好明说,一喝酒,自己就把自己弄人成了大关公,最要命的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一高兴就喝高了
未来岳母是想发作又不好发作,自己只好见机行事,让人尴尬万千
只有在休息日,我俩各自走出校门,来到一处离学校很远的郊外时,他才会情不自禁地象拍翅天空的鸟儿那样,欢愉地轻轻唱出他喜爱的“小草”歌曲,为我,也为他自己
他的声音全都被生命的沙哑与沧桑包裹着,他的神情全都深深栖息在专注与真挚之中
唱到后来,他终于泪流满面,紧紧握了我的手,无语凝噎,寒蝉凄切
我因了感动而沉默,不是无情抑或无动于衷,而是被“小草”歌曲的音符,触动了他隐藏在心中的许许多多真情的伤感景象给彻底融化了
我与老余忘年之交的友情,就象歌声里的小草那般,在寂寞的荒野中悄悄绽放出了浓郁的新绿
老黄长吁短叹旁若无人地甩着鼻涕,一如既往地任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在大家看来,这个年纪超出他们若干倍的老家伙已经成了精
因为她既曾经象个母亲般地温柔地怀抱过花妮和狗娃,也曾的确象个恶妇般地为了一口饭搞得两个小家伙浑身挂彩
就象现在,狗娃还是弄不清她那似乎永远甩不净的恶心的鼻涕是因为花妮的死还是因为她自己的病!这个老态笼钟的瘦骨嶙峋的老处女现在已经是风烛惨年了,大家甚至包括花妮都曾想过她活不过去年的春节
而现在,死的却是花妮!
那夜月色惨白,冷风吹着
街上的人影寥落
我和母亲聊着天,苦苦等待着人来,但老天似乎不睁眼,火盆里的碳都要熄了,还没等来一位顾客,母亲说今天怕没人来了,正准备收,那边摇摇晃晃来了几位,不用说肯定是几个醉鬼
我有点害怕和厌恶,对母亲说,妈还是不卖了,就说我们要收摊了
但母亲说既然来了就卖吧,卖给什么人不是卖?走近了我才发现那是几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但他们像呼唤家里的佣人似的喊着母亲,卖烧烤的,赶快炸我们点洋芋,正在穿洋芋的母亲应着,就把手里的一块洋芋穿在竹签上,我好像见到母亲的左手似乎一缩,就迅速缩拢了来,接下来我只要抬头总见母亲的左手攥着,仅用右手来拿勺子,一只手操作起来肯定慢了点,那几个少年又催了,卖烧烤的,再弄不出来我们不要了,母亲满脸堆笑陪着不是,说快了快了,马上好!看到这里我才猛然醒悟:母亲的手是不是被竹签戳着了?一想到上次竹筷上的血迹我的心就隐隐的痛,母亲显然不想让我知道,她极力的装作平静,但那刻我没再犹豫,抢过母亲的勺子,我说我来炸,您去一边削洋芋去吧
那天晚上卖了一块钱的洋芋,但母亲的血攥了一把,我说母亲值得吗?母亲说我怕人家见到嫌脏,自从我那次晕倒你对血好像很敏感,所以我就没吭声
怕你又为我急
生意又做不成了
母亲啊,为了我做这点小生意,却把带血的记忆镌进了我的生命和灵魂
为了这帮热情高涨的同事们,我只有打电话给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