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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槐花要是再不捋,怕是要老了,怪可惜的
桐花落满小院的时候,姥姥在我家小住
那时候,傍晚的阳光正好
暖暖地斜照在廊檐下,撒满一地的金黄
姥姥戴了老花镜,坐在堂屋门前的草墩上,一针一线仔细地缝我破了洞的袜子
嗯,姥姥,等下我去捋些来,让娘蒸蒸,晚上咱们好就着萝卜丝儿吃
我从书桌前抬起头,对姥姥说
那敢情好,也不用爬树,你用那根竹竿绑个镰刀,搂下来几枝就够了
姥姥用牙咬断线头,笑吟吟地望住我
回头我去剥几头新蒜,砸成蒜泥,再浇上点香油,保你吃个肚儿溜圆
姥姥,你这不是馋我吗?得了,我现在就去! 丢下手里的笔,我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身后传来姥姥的叮咛,等等,我给你拿竹竿去! 不用,用竹竿都把槐花搂烂了,不好吃! 我家门外有一片小树林,不单有梧桐、榆树,更多的歪脖的槐树
我不太喜欢梧桐的“豆子”,它们的粉会弄的满天地都是,让我禁不住打喷嚏
榆树也不够好,虽然榆钱还不错,可榆树太找虫子,特别是一种褐甲黄腹的臭虫,每年榆树开花的时节,飞的到处都是
槐树好,不招虫,就那么婷婷袅袅地顶一蓬绿荫,秀气却不招摇
槐花甜而不腻,自有一番清凉的甜蜜
白色的花,嫩黄的蕊,一嘟嘟一串串地挂在枝头,像一位清丽的村姑,浅浅地笑
三下五除二蹬掉布鞋,往手心里唾一口唾沫,紧紧腰带,我噌噌地爬上树去
阳光透过叶的缝隙印出斑驳的影,风吹过的时候,轻轻地在我身上摇曳
姥姥喘着气站在树下,她是小脚,走不快
我从树上往下看,姥姥眯了眼睛望上瞧
哎呀,就这么会儿,你就爬上去啦?我的乖乖,你抓紧些,哎,哎,小心刺! 姥姥,我知道
我得意地坐在树枝上摇晃,身边粉白的槐花萦绕,阵阵甜香令我沉醉
看看天际的太阳,不刺眼,晃得我头有些晕,好像有一汪水在那里,晃啊晃
哎哟!不小心被刺扎了一下,我痛的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扎了么?赶紧下来,快下来吧
嘿嘿,没事,姥姥
我嘻嘻一笑,把渗血的手指在嘴里吮一下,开始折小枝的槐花
不消几分钟,树下落了一地,洁白的像铺了一层白色底地毯,煞是好看
够了,够了,别那么贪心,快下来吧
我溜下树,和姥姥收拾地上的槐花,整整盛了一大筐
回家过了清水,让母亲和了面在火上蒸
蒸槐花是出货的,下了锅,又是一大盆
母亲把蒸的槐花过了油,撒上葱花,点上香油,浇上蒜泥一搅,扑鼻儿的醇香
那天的晚餐,我是永远记得的
姥姥和母亲,两个女人,轮流给我盛饭
都展了笑脸说,慰劳慰劳捋槐花的功臣
手指里的刺,是母亲晚上小心地给挑了出来,姥姥在一旁咝咝地抽着冷气,不停地咂着嘴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微凉
风吹过林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天上有一朵云彩遮住了月亮,淅淅沥沥竟然下起了雨
我总是在四月回想起风过槐花林的时刻,那清澈的记忆如甘美的泉水,淙淙地流淌着,浇灌着我洒满爱与关切的童年
回到居所,我四处查看,结果坐在床上,盯着当面墙壁上的一片疑惑的水渍
越看越感触象一部分的形势,并且她的模样就犹如反抗着要出来
我不寒而栗,连忙蒙头大睡
深夜,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两个爱人在大吵,谁人男的在愤恨之下用绳索勒死了谁人女的,而后把她的尸身埋在墙里
我瞥见谁人女子眼睛中流出热血,在墙内里反抗着,大喊着:放我出来,放我出来!!!!我给吓醒了,简直忍受不住,我操起把赶锥就去挖那面墙
忽有一天,她说想让我陪她去操场吹放风
其时候的哈密瓜还很甜,在街上卖8块钱一个
我买了哈密瓜,让东家切好装在塑料袋里,拎着去操场的看台找她
她坐在高高的看台椅子上,身子微弱得像张纸,风再大点,都要将她刮走
和安洋分开后,我回归校园进修,放下课本就去健身房跑步,我想找回从前那个活力充沛的自己,再去领教人世问最上乘的课题———恋爱
此刻想来,却只会嘲笑本人一句:眼瞎了吧看上这么个歪瓜裂枣
会有这种办法是在爱好他的第三年,三年的功夫,身边的人来交易往,转学的转学,放洋的放洋,我变得越来越慌张无措,他也变得越来越纯洁诱人
一句话,咱们都长大了
已经的打打闹闹早就不复生存,眼中的稚嫩也已褪去,形成令相互都捉摸不透的老练相貌,可我顽强地深信,独一静止的——惟有他
他保持衣着白衬衫,偶尔会换成玄色,但都是他从来爱好的格局
我为此感触欣幸
夏季的阳光烧灼着赤色的塑料像胶跑道,我耐不住热跑到了图书馆躲懒,却听到了他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