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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远房的表姐,人特勤快
自二哥走后,她常来我家,帮着阿妈做这做那
阿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也不征求二哥、阿妈他们的意见,就擅做主张,把表姐认作二孙媳妇
那表姐也不晓得是不是早存了那样的心思,得到阿妈的首肯后,就俨然以二哥未来媳妇的身份在我家进进出出
殷殷勤勤地服侍阿奶,亲亲热热地唤我小妹
夜的精灵在天空中游荡着,那是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发着微弱的生命之光啊
小镇四面的山坡上却生长着不少的野生兰花,主要品种有“火烧兰”、“朵朵香”、“豆瓣兰”、“绿兰”和一些很难细分出品名来的莲瓣兰,其中尤以一种叫做火烧兰的夏蕙为多,是“火烧兰”的故乡
这种蕙兰叶片肥厚挺拔,花葶粗壮,带有火烧过似的灰晕,俗称为“火烧兰”
长年在这里执教的老教师们大都在宿舍里和窗台上有种植
逢冬末春初的周末,往往还会邀约几个伙伴,到山坡上充分享受一番凌寒竞放的野生兰花的俏姿的幽香,末了,选含苞待放的采挖几株,回来栽在瓦盆中,尽情地享受一个花期
在一次与老教师的交谈中,我知道了他喜欢“火烧兰”的原因
原来,在这里,正是这兰花不择环境,凌寒开放,飘然送香的品质激发了他的生活情趣和工作热情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送给我一盆“火烧兰”,作为我备课改本疲倦后的伙伴,作为我挑灯夜读的添香兰袖,也坚定了我立足本职,搞好工作的决心,于我,兰花实实在在作了我的导师,对此,我还有了一些感触,写了一篇题为《火烧兰》的散文,在《大理报》的“洱海”副刊发表,也算有些受益了
两天后,医生来给爸爸下胃管,做术前的准备工作
爸爸的眼晴因迅速消瘦而变得很大,他沉默地用目光搜索着围着他的人群,几个子女,二舅,老姑,三姨……看完一圈又一圈
放下心来,却又充满期待
我们知道爸爸想看见又怕看见的那个人
爸爸被送进六楼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器械在爸爸的腹腔里操作着,天渐渐黑下来,原来设想两个小时的手术延长了四个小时
这样的等待,寒冷、漆黑、恐惧,充满任何一种幸与不幸的可能
真躺在一张有着浓浓体味的床上,数着窗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苍蝇屎
那都是陈年老屎了
现在是冬天,雪纷纷地下着
一碗面条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还有茶缸里的水,在炉子上消耗着苍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