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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沉默认久,而后把档案柜翻开了,他说:本来,你的身份,我历来没有报告过陈实
他爱上你,是他本人的确定
他说:抱歉,我不许违反你妈妈,30年了,我历来没有违反过她
现在,我多么想父亲再安排给我一些活计,我会做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哪怕父亲叫我像愚公那样去铲除一座山,我也会心甘情愿
可父亲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
自从他六十岁那年得了脑血栓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就变得一声不吭
他平静的看报纸,平静的喝茶,平静的看电视里的打打杀杀,平静的按时按量吃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片,平静的接受吊瓶,平静的任凭我们兄妹几个把好鱼好肉的往家拎
他都一声不吱
他的眼神是平和的,温情的,透出一股子温暖,就像冬夜里一撮热烘烘的炭火
有那么几回,我沉浸在他温暖的注视里,想走却迈不开步
功名利禄忧愁烦恼就在这脉脉的注视里,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圣经》里有一个寓言,说是当上帝在高高的天空里将一把麦子撒向大地时,千万颗麦子就奔向了各自的前程与命运,但即使是上帝自己,也并不一定知道他的麦子们最终都被哪些地方所接受,是委身泥淖,还是没入尘埃?是被双手捧住了凝视,还是被看成过眼的云烟?我想到这个寓言是因为我觉得写作者手里的文字,也正如农民们手里的麦子,也就是说,在我们的读者中,有近处的读者,也有远处的读者;有现在的读者,也有将来的读者;有穷读者,有富读者;有阔读者,有酸读者;有俗读者,也有雅读者……一如上帝的麦子到了大地上,有落水者,有碰石者,有入火者,有夹在缝间者,有高高地挂在半崖者,也有被重重地踏在脚下者……当作者们把自己的文字发表出去,他真不会知道到底都有哪些人看到了它们,并且眼睛里闪金烁玉,或者到底都是哪些人看到了它们,然而却嗤之以鼻
“死是免不了的了!”这是在我父母先后去世后,内心深处的灵魂在惊叹
经常呆呆地观赏,看它一片片荷叶,翩翩起舞,婆娑婀娜,泛起层层绿浪;看它花影入波,恍如朝霞的花朵,红色,如同丝绒浸了水的那般粉红,白色,则白的容不得拈指
看到它们,我总会无端地生出一片呵护之心来,欣赏且珍惜
“荷叶罗裙一色栽,芙蓉向脸两边开”,诗人也许没有想到,它的娇嫩掩盖了它的朴素,想泥土的水底,是何等简陋的地方,却能够使它枝叶蔓延,绿盈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