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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塔人是这山林的子孙,山里人与这山林,与这些老树有着相依相生的因缘,平常的日子里,青壮年们都外出打工去了,留着老人和妇女们看守着他们的孩子,也看守着村前的那些老树
这时的村子就有些沉寂,老树们像是怜惜自己的子孙,于是便不时借助于山风,为这些老人和妇女唱些古老的民谣
留在家里的妇女和老人知道谁也不能闲着,山林里总会有做不完的活计,总会有甜蜜而苦涩的等待
等到一年尽了,外出的人像大雁归巢一般,小小的村子就又活了起来
于是,门前那些苍翠的老树也一同在腊月的山风中发出呵呵的笑声
再小的村子也是一方世界,这一方世界里总会演绎出一串串或悲或喜的故事,这些故事老树们一一都看在眼里,但老树们像一个无言的看客,从不发出不着边际的评论
人也就想,在这些生命长久的老树面前,人又算得了什么?
处处是矛盾,处处是妥协
任何一个点没有处理的你满意且我满意,就会变成其实你不是很爱我的表现方面,于是分道扬镳
森然,冷寂
束发道人闭目咻咻,青衣青裤,偶尔瞥一眼呆立的堂下人
看上去他还不老,衣冠严整,远望更像接近暮年的隐者,须髯齐胸
他的一生,将在这里朝夕伺神,清扫尘土
不过,也许过一阵子,他会由于什么原因,离开这里,云游到别处
暂时安定下来,再过一阵子,再云游到他自己也未能确定的地方去
走了一圈,再回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人类是宇宙中最不安分的小虫子
???大致是二○○四年夏天——疼痛和幸福到处蔓延,傍晚,我带车去另外的地方,接送一些人
空荡荡的大轿车行驶着,进入黑暗,车灯越来越明亮,大地越来越黑,只有星星闪烁着——但它的光亮根本照不到我的心上
车辆中速行驰,司机全神贯注,窗外的戈壁无限展开——黑洞洞的坦荡的世界,瞬间梦魇一样洞开
那些天,我一直流泪,肆无忌惮,坐在司机后面,眼泪在后视镜中大雨狂泄——偶尔的沙尘暴突如其来,在我行驶的过程中,兜头扑面,猝不及防
躬身而退,告别婉约的青砖灰瓦砌就的喜州,一条笔直的现代化柏油马路在细雨中仰成地面上的一片白肉,虽淡而无味,车痕却密密深深